旧约世界是一片黑暗森林,欺骗、背叛、谋杀、灭族、出卖、篡权,都是常用求生手段。
欺骗自上帝始。上帝撒谎不让亚当吃智慧树上的果子,纯粹是出于私心,绝不是为人类好;上梁不正,才有了蛇骗夏娃,夏娃偷禁果,该隐骗亚伯,雅各骗以扫,利百加骗亚伯拉罕,舅舅拉班骗外甥,外甥雅各骗舅舅,以色列骗示剑王,米甲骗扫罗,大卫骗亚吉,约押骗尼珥,骗财骗色骗名骗命,各种花样层出不穷。到了南北对立时代天下大乱,世上更是再无丝毫诚信可言。
该隐杀弟,上帝袒护该隐,则开启了人类相互残杀的序曲;之后上帝又火烧所多玛和蛾摩拉城,谱写了一曲屠城的史诗。标兵在前,才有后来的西缅和利未屠示剑城,法老屠杀希伯莱婴儿,上帝击杀埃及人长子 ,上帝钓鱼执法屠杀埃及军队,约书亚屠灭31城,扫罗追杀大卫、屠杀先知和祭司,多益屠城,大卫为抢人妻借刀杀乌利亚,以及最邪恶的先知以利沙诅咒嘲笑他的顽童会被母熊撕碎而死,导致40多个孩子被碎尸。同样到了南北对立时代,几乎再无人能善终。“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这样的历史惨剧,在以色列这块弹丸之地同样纷纷上演。
除了杀和骗,还有流便与姨娘私通,十个哥哥瞒着老爹卖掉弟弟,王子奸污异母的妹妹,亚伯拉罕献出妻子自带绿帽求活命等等这种乌七八糟的奇葩戏码——不过,我坚持认为上帝他老人家才是奇葩中的极致:
他没有能力造出更好的人和蛇,翻脸就诅咒自己的造物;他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他说要除恶恶却逆生长;他一面偏袒杀人犯一面对人的堕落不满;他一面宣扬自己的全能一面暴露糟糕的厨艺;他一面要求人的奉养一面又拿不出足够的神迹;他一面诅咒通奸者并杀死他们的大儿子一面又赐福他们的小儿子让他雄霸天下;他一面让“犯了罪”的人灭门,一面又让“犯了更大的罪”的家族世代统治;他膏立的王无一不堕落;他认定的选民不断背叛他;他用了两千多年去改良、祝福、惩罚、感化、护佑的子民们,等来的是巴比伦的囚徒和以色列的灭国。
纵观整部旧约,上帝拿得出手的神迹不多,连贯性极差,大事不出头,小事瞎BB,更多的时间像足了一个被抛弃的怨妇:我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你们为什么抛弃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必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有本事你等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该死的可以不死,不该死的被母熊撕碎,约柜被抢了,圣城被毁了,连自己的先知也被拖出去锯成了肉末,要有光吗?还有光吗?有,在梦里,千年的画饼充饥,万世的空头支票。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对不起,我又不会降龙十八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