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在计划之外。昨天看到,是马伯庸最近新出的书。今天饭后回到图书馆,想先随便读点东西再学习。大概七点半开始读,渐入佳境,十点收拾东西回宿舍,回来继续,到现在十点五十多,一口气读完了。
开头长安买房欠债,默默几十年,做了一个最大的决定。不出意外,接下去的生命时光就剩下勤恳工作,还债了。当然不出几年,安史之乱起,长安城破,安宁也不存在了。命令送来,只有他不在,被同事联合设计,疏忽中接下一个无法完成,会死的任务。因为债务妻女也会被卖为奴。突然被抛入绝境。想想我还没遇到过这种情景。今年一直做事很差,很多事到目前,因为我自己的原因,应该算是预见到失败了。如果我遇到这种情况,感觉我没有这种行动力,能去闯出一条路,看见生机。当然还有机会,还可以重整旗鼓。。
看了长安十二时辰电视剧,当时挺着迷的。读这本时那些画面还在浮现着。还提到花萼相辉楼。想到那本里那位徐宾,提到纸价上涨,导致基层为减少成本,记录减少,这个系统就是靠这些记录来运转的。长此以往。治理能力越来越差。这本提到的荔枝运送的费用,也是这样以小见大了。人和人因为生活世界的不同,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京城的这些人,真是活在幻境里。需要刀剑来戳破。在逃难的路上,才能看到国土人情。看见真实。
李德善拿到杨国忠令牌后回广州,和苏谅发生误会。因为杨国忠的要求的荔枝加量,使得阿僮的荔枝树被砍了大半。被迫狰狞粗暴的下达命令。想到很多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蜕化的吧。痛苦,最后就无所谓了。确实没意思。
我原本以为,把荔枝平安送到京城,从此仕途无量,应该会很开心。可我跑完这一路下来,却发现越接近成功,我的朋友就越少,内心就越愧疚。我本想和从前一样,苟且隐忍一下,也许很快就习惯了。可是我六月初一那天,靠在上好坊的残碑旁,看着那荔枝送进春明门时,发现自己竟一点都不高兴,只有满心的厌恶。那一刻,我忽然明悟了,有些冲动是苟且不了的,有些心思是藏不住的。”“我给你们讲过那个林邑奴的故事吧?他一世被当做牲畜,拼死一搏,赚得作为一个人的尊严。我其实很羡慕他。我在京城憋屈了二十多年,如老犬疲骡,汲汲营营。我今年五十三岁了,到底憋不住,也是时候争取一下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子美,你那一组《前出塞》,第二首固然不错,但我现在还是喜欢最后一首多些。”他拍着案几,谩声吟道:“从军十年余,能无分寸功。众人贵苟得,欲语羞雷同。中原有斗争,况在狄与戎。丈夫四方志,安可辞固穷。”最后两句,重复了数次,拍得酒壶里的酒都洒了出来。
书中这些问题,也是我面对的。我能找到什么工作,挣到一些钱,改善自己的生活。如果我有了家庭,我能不能承担我的责任,让我们有好的生活呢。什么又是好的生活。物质丰腴,精神充实,可以得兼吗。对我来说好困难。想一些,就会理那些物质好处越来越远。也可能是我的问题。我还是不明白。
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是同一个世界。虽然一些技术条件变了。增加的好处就是荔枝不用那么麻烦的运输了。仅此而已吧。社会不公,虚伪无力的官僚体制。乱七八糟,最近几个月相关的看多了。也使得我对这个环境没啥天真想法了。还有点提不起劲来去干事了。
本来就想轻松看个小说,想这些又搞得沉重。那个要采摘荔枝的人唱着歌采摘,防止偷吃,真的好好笑。
他是华县人,早年因为算学出众,被州里贡选到国子监专攻算学十书,以明算科及第,随后被诠选到了司农寺,在上林署里做一个监事。虽说是个冷衙门的庶职,倒也平稳,许多年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来了。
昨天还说,这种描述,就是干瘪的尸体。看着难过,是因为把细节,意义,可能性都抽空了。
小说,看着挺高兴的。有时候还笑一下。结局也满意。我的所在,本就是澄明之地,要永远和遮蔽做斗争。死亡不可怕,看不见自己,才可怕。
作者 回响